路,就被刀枪插死,悬在屋梁门窗。
妇女们,则残忍地被强暴,死不瞑目,满身狼藉。
入得以家,只见妇女满脸愤恨而死,而在她身边,孩子被抛在桌上,丈夫被杀,家人的尸体,就在他眼前,求死而不得。
一家家的惨相,让人不忍直视。
“儿子,你说话啊,儿子——”
这时,某个缝隙中钻出一名衣衫褴褛的妇女,披头散发,抱着襁褓,大叫道。
见到众人,她忙起身,举起儿子说道:“快救救我儿子,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——”
“我什么都给你们,都行!”
说着,她竟然扯开衣裳,赤裸地站立众人面前,浑身淤青,红肿,浑不在意地癫狂道:“怎么我都行,快能救我儿子。”
“殿下——”
众人围住,满目警惕。
朱谊汐眯着眼睛,抬目望去。
其怀中的孩子,已然干瘪,毫无生息可言。
“把她带下去吧!”
朱谊汐叹道。
“不,快救我儿子,他只是被摔了一下,能活的……”
女人挣扎着,抱着襁褓,大嚷大叫,眼神中早已经没了一丝灵气。
“没有孩子的母亲,生不如死。”
秦良玉见之,不忍道:“殿下仁慈,没有戳穿她的妄想,但继续下去,更是生死难料,不如送她上路吧……”
朱谊汐摇头,眼眸中有一丝不忍:“先治治吧,实在不行,再让她们母子团聚。”
他知道,这样癫狂的人,希望很渺茫,但终究是条人命,力所能及的事,试试有何妨?
走到这里,朱谊汐的鼻腔中,已经满是尸臭味。
许多的尸体,被随意横置,过去十来天,尸体眼睛,鼻子,或者肚子,尽是残破,许多的肝脏随之消失。
不用想就知道,肯定是鸟类,或者野生动物,啄食所致。
尸体上的伤痕,爪印更为明显。
而,一想到不是人为,朱谊汐才算是缓了口气。
“把张定国带来,让他来看看大西军的杰作!”
“是!”孙萱捂住口鼻,忙不迭应下。
不久,李定国就被带到重庆城中,瞧着满目疮痍,低头不语。
朱谊汐冷笑道:“我知道你,军纪在西军中最为严苛,从不扰民,但是,其他的兵马行事,你却管不了,任由他们肆无忌惮。”
“这就是大西军的真实面目,怎么羞愧了?”
良久,李定国抬起头,嘴唇张了张,才道:“这是建立大业,必要的牺牲罢了。”
听这话,朱谊汐嗤笑道:“为了张献忠称王称帝,所以不惜死伤百万人,千万人,这也值得?”
“张定国,你当初不过一乞儿,与城中的百姓何异?战争又与他们何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