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后,你年轻,才三十六岁,像那王光恩、赵光远,王世国,尤世禄,哪一个不是四五十岁,气血衰败?”
“以你曾公子的大名,是最合适的人选。”
杨展越说,声音越是洪亮,激起了曾英心中的一股豪气。
其脸上满是红光,双目明亮,一股自然而然的自信散发而出。
这是有效果的。
见此,杨展才低声补充了一句:“次辅王巴县(王应熊)虽然是重庆省人,但川、巴本就不体,照顾你岂不是理所当然?”
曾英听到这,倒是冷静下来。
他明白前面的那些优点,不过是铺垫罢了,后面一条才是至关重要。
在皇帝面前他已经有了印象,如今只要王应熊举荐,两相结合,几率是极大的。
“杨展一席话,让我茅塞顿开。”曾英抬头,露出真诚的笑容:“若有什么托请,请尽管言语。”
他当然明白,杨展固然是他同乡,但一味的鼓舞必然是有所请求,利益才是关键。
“哈哈,还是瞒不过你。”杨展大笑一声,缓解尴尬:“我那长子,如今在安西锻炼,日后继承我的伯爵之位,倒是不虞未来。”
“但我那次子,而立之年还是一事无成,如今漠北虽然凶险,但机遇却很大,我就想拜托你照顾一二。”
“不想谋什么一门双爵,只求能安然无恙即可。”
曾英闻言,露出了一丝敬佩。
要知道在漠北孤立无援,茫茫数千里征战,其中的危险不言而喻。
虽然是次子,但到底也是儿子,如此危险也敢派出,真是大胆。
“您放心,有我的看顾,必然让他全须全尾的回来。”
杨展点点头,露出了笑容。
忽然,他想到这句话的歧义:全尸也是全须全尾……
下午,曾英就递上牌子,求见皇帝。
而这边,由于文武殊途,也怕引起什么忌惮,杨展次子请王应熊之子游玩,一切都在不言中。
凡事都会成全给有准备的人。
经过数日的挫磨,这日,曾英受到了皇帝主动传唤。
他大喜过望,迫不及待地梳洗一番,尤其是那一捧胡须,里外整理了数遍才入得避暑山庄。
这一次,皇帝一身鱼白色款袍,坐在泉水前钓鱼。
他的头发简单束起,下巴上指长胡须,显露出其成熟的一面。
虽然说作为开国皇帝,即使再年轻,也不会被人看轻,但时人总是是须发来看人,皇帝也不能免俗。
毕竟儿子都快结婚了,青须渐起,父亲却嘴上无毛,显得稚嫩。
当然最关键的一点在于,光洁的下巴,非常被人误解为太监,亦或者肾气不足……
无论是哪一点都不会被朱谊汐接受。
“坐吧!”皇帝随口招呼着,一旁的宦官递上了鱼竿。
曾英看着隔着两尺而坐的皇帝,沉默了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一尾鲤鱼被钓上,皇帝喜出外望,沉闷的气氛瞬间被打破。
曾英这时候才敢拉动鱼竿,同样高兴地将鱼钓起。
“对于漠北,你有什么打算?”
皇帝一边用清水洗去鱼腥味,一边吩咐让人红烧了去,自己钓的吃起来才香。
“臣准备先将土谢图汗部控制起来,然后编练兵马,再以尊圣法王(哲布尊丹巴)为号召,鼓动喀尔喀诸部袭击满清……”
“之后再聚齐兵马,伺机而动。”
“前面都对了,后面则不行。”
朱谊汐露出一丝笑容:“你要记住,我派遣给你的人手只有五千骑,即使加上土谢图汗部,也不过两三万人,而满清有十万人——”
“你这应该做的,就是应该在辽阔的漠北草原,四处放牧,游荡。”
“要是打不过了,就退回绥远,然后再重复。”
“您的意思,就是以蒙人的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