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多少价格获得,是我的事,和你无关。你要来购买战马没问题,但依靠的是市场价,不是我的成本价格。”
曾弄尴尬的道:“用不着这样吧,卑职这也是为大宋效力,大宋马政委托的卑职是有原因的,经我曾头市调教的战马都是合格的,迅敏、耐力,爆发力,令行禁止程度,那是有口碑的。”
“然而说什么都没用。在我高方平这里,你不是不可替代,我郓城的马场,我麾下的段锦住和马俊,经过这些年的研发和进步,不说做的比你们好,但已经可以取代你女真的那套。”高方平道:“所以有一点你需要非常注意,纵使你为马政做事,也不能像我一样的在占领区收马。至于西夏占领区的战马看似廉价,但是说白了,这是我西部方面军用诸多鲜血打下来的战果之一,而不是外交和经济官僚用嘴皮子说来的利益。只有我北方转运司有资格以这样的价格购买,这是本质,听懂了吗?”
曾弄眨着眼睛,装作不懂。
说起来他这么急着来西北,就是因为无法看懂高方平能以那丧心病狂的低价收马,于是不服气,想借助马政这个央企名誉,也来参与收购战马带回去。
换以往他会成功,并且还真从种师道的手里抢过这样的利益,那很简单,重金贿赂一下当时的帅臣童贯、以及蔡京就成了。然而此番不一样,高方平不需要贿赂的。并且这里不是宋境,大宋律在这里没用,马政的“自由市场”不受保护。无法以马政名誉和西北转运司竞价收马。
大鲨鱼高方平已经说的很严重,言下之意,不管你谁入场,要颠覆这个规则,必须死超过西北国战的人。这没毛病,这就是宇宙中的博弈规则,高方平用十万数西北军民的血博弈来了现有的战争红利,要颠覆这个结果的参与者,你不死个二十五万人好意思?
见曾弄装作不懂,一脸萌像,高方平没耐心的道:“这么和你说吧曾弄,马政没有大宋境外的行政效力,在这里,除我北方转运司有权购买西夏牛马,其他发现就躲了喂狗。只有一种情况可以剥夺我的专营权,就是击败我西军,把我们从这片土地赶出去,简不简单?”
曾弄故意惊恐的样子道:“您这样的话若传了出去,可有佣兵自重的嫌疑了?”
高方平狞笑着抽搐天子剑来放在桌子上,摸着下巴道:“这么说来,我要把听到的人砍死才行?”
见刽子手菊京冷着脸走上前之际,早在郓城就领教过大魔王手段的曾弄,急忙打自己的嘴巴道:“看小人这臭嘴,看小人这臭嘴……小人乃是无心的,当然无人敢质疑相爷对大宋的忠勇。相爷的规则果然简单。”
“行,那么接下来,就商谈一下马匹价格。”高方平道。
曾弄哭着脸抱拳道:“相爷明鉴,若价格太高,譬如依照大宋马市的市场价格,那么卑职无法购买,马政也不会接手,您真的只有自己花费精力,调教那些马。”
高方平道:“我这人一向都有义气,当然不会吃下全部利润,我也了解,你和马政穿一条裤子,大宋军备利益链中,不少份额就握在马政手里,没有回扣和好处他们当然就不会买我的马,而宁愿高价去别处买劣马,最终又拿去忽悠三衙的官僚,我没说错吧,妈的太阳底下哪有新鲜事啊。”
曾弄一阵尴尬的寻思,贵圈就这德行,这又不是我曾弄定的规矩。
高方平接着道:“所以呢,这些马的市价,其实就是此番所有利润空间,只看咱们几方怎么划分而已。”
曾弄道:“是的明人面前不说暗话,相爷您直接说,您要占几层就行。希望尽量温柔,要知道,早前听说您在汴京瓜分军费利益、已经闹起了太大乱子,后因西北国战开启,借机又被您侵吞了很多,现在不满的人太多。军马它亦是军费利益链。”
高方平道:“我胃口不大,六层。我西北转运司此番要六层,剩下的四层,你曾头市,马政,加上朝廷的官僚去私分,我当做看不见。”
曾弄脸颊微微抽搐了起来,他此来的最终打算是给高方平四层。
因为害怕被砍死,现在可就不敢乱开口,试着伸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