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云做准备。”
裴炎成戾气深重的模样道:“这么说来,又是大棋党天下了,又要放纵他们了?”
高方平给他后脑勺一掌:“别瞎咋呼,我没说放纵,调教才是王道,其他一切是邪道。还有你不要理解错了,此番我来大名府不是拉仇恨的,建设仍旧是第一位,并且模式上和南方有不同之处。”
……
初来上任,陪着这些家伙去喝两盅亦是少不了。这在后世也拒绝不了,别说在大宋。
于是登上了北1京名楼,把酒席开了出来。
近百官僚鞍前马后的来敬酒,拍马屁,再不吃这套高方平也被忽悠的有些晕。这些家伙一人一句,说高方平少年英雄,骁勇善战,什么北望燕云,踌躇满志,奋进取,武圣再生,诸葛转世什么的,妈的说的跟真的似的。
只是说高方平也不方便酒桌上就威胁他们,那会坏了酒兴,要威胁人好歹等明日升堂。
酒过三巡,这些家伙越加的奔放起来。
一个中年官员,抬着酒杯文绉绉的道:“早闻知府相公乃是诸葛再世,运筹帷幄,决胜千里,当朝局势一切尽在掌握……不知相公对此番童贯调任经略使,治所设于大名府有何解读?童帅不去谋划目下之西北局势,作为大将不思索着蚕食横山,把河套之地夺了回来,那是有辱今上之信任嫌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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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方平凑近裴炎成低声道:“这夸夸其谈的傻子是谁?”
裴炎成尴尬的道:“他便是王韶之孙,王厚的儿子王德旺,现居大名府司法曹官,您的助理之一。”
“……”
高方平果断的投降了,摊手道:“王大人乃是战略大家,大棋党精英,你这些学问太高深了,本府不曾涉及,无法回答。”
王德旺念着儒雅的胡须笑道,“明府还是年轻,对那西夏之战略局势不太熟悉。还有这燕云之地上,咱们的对辽政策亦是一个关键地方,择机,下官会把一些多年苦思而来的战略构想,全盘呈交明府审阅。”
高方平竖起大拇指道:“高啊实在是高,有王大人此种战略大家在辅助本府,我就放心了,现在喝酒吧,不谈国事只谈风月。”
然后一群人又开怀的笑起来。
然而王德旺又有话要说了,还瞪了那些官员一眼。没办法,这个地方除了高方平还真是他的官最大。虽然几个曹官地位是平级的,不过理论上,他这个司法曹官的默认排位,在其他之前。
王德旺又继续卖弄道:“如今我大宋国力已今非昔比,宋军实力不断增强,正是谋求国战、收服河套之地良机,望明府给予下官之《西北策》足够重视,最好经由童帅和您之手,呈交朝廷……”
“妈的你在罗里吧嗦的,我就把你送回朝廷去交给陶节夫调教。”高方平开始恼火了,终于还是在喝酒的时候骂人了。
关于大魔王的传说听的太多,许多官员纷纷低调的观战。
王德旺脸红一阵白一阵的,他爹王厚曾经是蔡京左膀右臂,可惜当时策反仁多宝忠的西夏攻略失败后就郁闷了。王家再也不受蔡京的待见,还被陶节夫把王家恨的不轻。
大宋就这德行,大棋党战略家到处都是,却都在夸夸其谈,有些甚至是玄幻。聪明的那群,又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总之大宋的特点是想法多,但实干派太少。起码徽宗朝的气候就是这样的。
目下看起来,王德旺主要是有点蠢。其实高方平还是喜欢这个傻子的,至少他受到家风影响、心怀国朝,念想着收回河套养马地这虽然不切实际,不过其实大宋这种人真的不算多了。
见王德旺表情尴尬的不说话了,高方平又微微一笑道:“在其位而谋其事,王大人想法是好的,但总是有些夸夸其谈不切实际。西北之事,那是朝廷的事,自有今上和相公们做出最终决策。而我等之任务是稳定北方,做出有别于现在的建设,彻底搞活经济才是王道。”
王德旺又一副憋红了脸的样子要说话。
高方平提前抬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