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的在于他们是不会喜欢王勤飞们的,他们之所以成为逃户,某种程度上就是因为被王勤飞们拿走了田地。
固然有一些人的田是被强买强卖的,但也有很大一部分是赌鬼酒鬼,主动卖了拿去吃喝嫖赌。总之涉及的群体一大,永远是不存在真正意义的对错的。
看大家都这么惨,城外已经扛不住了,在郓城并无资产的永乐军、鲁达的部队也有不少人在持续软化,倾向于让苦人进城,因为他们自身毕竟也是苦人出身,对王勤飞们的利益不会感同身受,于是不同的声音一多,就导致了王勤飞带领几千人,和城内的永乐军也发生了对持。
关键时刻,县衙传来清晰的鼓声。
听鼓声判断,乃是紧急状态下最高标准的升帐,县尉色变道:“老王随我去县衙,这是最紧急状态,代表郓城目下全面军管了。”
“不去!老夫誓死守护祖宗家业。你听老夫一句,永乐军乃是外来人,根本没有咱们的切身利益。高方平的德行没有惊喜的,他一定已经在谋划坑害咱们!”王勤飞在大雨之中拿着刀,显得威风凛凛,虽然他的握刀姿势不对。
士绅们带着家丁狗腿子大吼助威道:“坚决追随主簿大人脚步,维护我等的切身利益!”
县尉干脆省点口水,一甩手袖转身道:“不去就算,我倒是怕死。高方平在这种时候是不会手软的。老王我警告你不要开玩笑,去县衙难说有得谈,但是不去真被砍了脑袋,你的家业一样完蛋,唯一不同的在于到底是被难民抢、还是被他抢?妈的有区别吗?被难民抢好歹可以留下脑袋和一部分财物,至于被高方平抢,啧啧!”
县尉摇头之后跑着去了。
听县尉说的有些道理,王勤飞毕竟是老奸巨猾的聪明人,一跺脚,也开始跑向县衙,同时吩咐道:“你们留下,全部给老夫驻守城们,没有老夫的命令,绝不允许永乐军放暴民进城。记住这是我的利益,也是你们的利益,咱们土生土长在郓城,永乐军和高方平只是外来人,搞乱了,他们换个地方继续抢人继续做官,却苦了我等土著。”
“遵命!”士绅带着狗腿子们扬着屠刀,在狂风暴雨之中大吼……
最后一声鼓声停止之际,犹如落汤鸡似的县尉和主簿也赶到了。
不等众人询问,高方平起身道:“现在起,郓城实行军管,全面进入紧急状态。也是现在起,本官指令不容质疑,一切以永乐军的军令为准。县衙差人不在拥有对老百姓的命令权、指导权、执法权。永乐军士兵全面接管指挥构架。若出现不同意见,斩十三岁以上、三人以下的,无需请示!斩十三岁以下、三人以上十人以下者,报指挥使执行。斩十人以上者,报本官批准!”
说完的同时,无数令箭扔下来。
林冲、关胜、鲁智深等人纷纷拿起来令箭,感觉责任重大了。现在起已经违背了大宋规矩,他们这些武人,杀十人以下已经不用请示了。
永乐军一共十个营,但实际上不是每个营都有指挥使,大部分是空置,平时就由杨志林冲关胜鲁达等人代为管理,平均每人都管理两个营,然后史文恭直属一个他的亲卫营。至于虎头营乃是高方平的亲卫,通常由梁红玉和梁红英代管。
命令下达后,外面有军士进入跪地道:“报知军相公,去济州催促厢军的梁红英回来了,却是孤身前来。”
高方平皱了一下眉头,招梁红英上堂。
梁姐满身泥污的进来道:“济州厢军力量不足,又行军迟缓。最初他们以无法行军为由不出,后来虽在时文彬的催促下强行出兵了,但是观来人数只有不到两千,且因为各处河道阻隔,泥石流阻隔,几乎无法行军,初步估计还需五日只有才能到达郓城。”
“已经等不了了。”高方平点点头,派了一个传令兵道:“去传令济州厢军所部忽视一切条件急行军,没事,死剩下的,怎么也会到达郓城的,明日午夜若不到郓城则不用来了,后果会非常严重。”军士离开去传令了。
高方平再派传令兵,说道:“立即赶到曾家寨子,命杨志所部撤防回郓城,且带本官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