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,却还是觉得背脊凉飕飕,不得不说的在于,老时还是很聪明的,懂得利用这些手段敲打,不是一味的好忽悠。
时文彬又道:“也不是要完全磨了你的戾气,永乐军的正面意义还是有的,威慑济州境内的土匪,砍树发放柴火福利,修建水库,清理维护河道,事情是做了些的,有褒有贬。曾头市一事老夫已经上书朝廷,给你扛住了。但切记在以后你即便要老夫背黑锅,好歹通知一声,让我准备好。我问你,有天你把本州害死了,你难道有什么好处?”
呼噜呼噜,高方平急忙摇头。
时文彬道:“这便好了,别人把你妖魔化过度,神化过度,这些我都不怎么信。但我始终认为你问题不少,却总体是个讲道理的人,这样就行。只要能守住此点,本州对郓城有感情,真不愿意换个人来郓城。这次曾头市的事你真是干的危险,要不是恰好他们事实上存在废弃耕地的事,又有叔夜相公和我家伯父时彦在朝中周旋,你真的危险了,你担得起毁坏朝廷马政的名声吗?”
高方平道:“小子也是见风使舵的人的,就因为看到了此点,才敢出狠手收拾他们的。妈的他们也忒嚣张了,见到我的旗帜还不知道装孙子,这就叫不作不死。我一个皇帝任命的守城去查个案子,都要看人脸色的话,干脆不用混了。”
时文彬一阵头疼,这下好,这个乡巴佬又在自己贴金了,又开口闭口皇帝的守臣了。
喝了一口茶,等高方平自我夸奖完毕,时文彬好奇的道:“本州算不算皇帝的守臣?”
“那是当然的……所以咱们其实是一伙的,我收拾他们,也就是代替您收拾他们。”高方平尴尬的道。
“哦,原来我也算啊?这就好,省得整天听你开口闭口皇帝的守臣,老让我这心理有错觉、像是矮你一截似的。”时文彬道。
高方平老脸微红。
此次来的目的除了走访,就是敲打猪肉平,目的也达到了,时文彬的戾气也不重,也就不继续教训小高了,转而开始聊天。从郓城的各种举措,卫生条例,肥皂的生产,大豆的种植,豆油的生产等等一系列,全面的聊开了去。
一边聊,时文彬偶尔夸奖,偶尔是好奇心态,时而又挑选一些他认为合适的详细询问,打算在整个济州尝试性推广。
高方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说的更比对孟州的老常详细些。
口水耗费若干后,时文彬选择决定了在济州推广高方平的卫生条例。
当然了,时文彬是谨慎保守的守旧派,远没有高方平那么激进,绝不会去威胁中央机构炭务的人提供免税炭火,更不会毫无节操的去建议济州的女人剃毛,也没有财力给民众发放肥皂福利。
但是被高方平科普后感觉有些心惊肉跳,时文彬便决定下严令禁止喝生水吃生食。同时加大力度打击庸医坑害百姓的事,要严厉打击接生婆违反卫生流程导致孩子生存率低下的事。这些事时文彬当然是敢的。关于建议妇女多注意个人卫生此点,时文彬觉得有点不好意思,因为他是儒雅的君子范,非礼勿语。所以此点他暂时的选择保留,打算在观察一下高方平的试点,看效果之后,再来决定。
时文彬就这德行,事情他还是可以做的,但是尤其谨慎,可不是高方平只要有想法就敢去尝试。妈的要全部像猪肉平一样,有人报案马被抢了,就敢出兵曾头市,那不是天下早就大乱了。可惜如今政治气候变化了,类似这样的额流氓可不止高方平一个。
现在上任侍卫马军司的那个种师道,是个更加猥琐的流氓,听说当时西夏的议和使者都在汴京谈判了,结果种师道借口说死了一个宋兵,就再次对西夏开战,弄得皇帝和一群相公都下不来台。
至于那个和时文彬同科的进士宗泽,就更狠了。小道传言说前阵子皇帝的宠臣童贯都险些被他宰了。秦凤路经略使刘延庆的儿子,为了一点小事也险些被老宗砍了。时文彬非常的想不通,如今的世道为何戾气都这么重,流氓狠人大行其道?
至于猪肉业,时文彬是能容忍高方平垄断的,到不是信了高方平说的“优势资源集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