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若真发生,那便如何?”王勤飞冷冷道。
“废话!反贼敢来县衙找我,当然砍下脑袋送去京城发财,妈的人头是可以卖的。”高方平把流氓进行到底。
“你你你……无法无天……”没词的王勤飞只得仪仗着资格老,指着高方平道:“奸臣昏官,误国害民,老夫这便上济州弹劾你……啊啊啊!”
老规矩,高方平不喜欢和文人吵架,于是在他引经据典前三拳撸过去,把老王打得仰面栽倒,鼻血哗啦啦的流了出来。
“什么!真的打了啊!”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宋江也半张着嘴巴,其余押司们惊诧得不说话。
就连杨志林冲等人也对此非常无语。
燕青觉得他没救了,老毛病又犯了,妈的说不过人家而动手也就罢了,这次明显高方平说得过人家,也要动手,那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形容他。
正巧走进公事房来的县尉老爷,一看便无比尴尬,只得做和事老的样子,上前扶着王勤飞道:“主簿大人这是怎么了?怎么流鼻血了?”
说完,县尉仿佛看阎王的模样,担心的看着高方平。
高方平一摊手道:“别看着我,他自己走路不小心撞墙上的。”
“你你……”王勤飞恶狠狠的指着高方平。
“不信你们问证人宋江。”高方平不怀好意的瞅着宋江道:“胖子,是这么回事吗?”
其实宋江这家伙真不会在这种局面下站队。可惜王勤飞是个蠢货,以为宋江早就是高方平的人了,要死要活的打断咆哮:“你们都别说,此等流氓小儿开了官场的坏规矩,老夫要去济州弹劾!”
“王主簿走好,顺便代我问候时文彬大人。”高方平说完之后,背着手离开了……
鲁王氏和牛青事件,在当时的堂上,仅仅是高方平敲下堂木的一个决定。
但是目下郓1城已经闹得沸沸扬扬,几乎全部人不论贵贱,都在围绕这个事件展开讨论。
“新来的知军老爷是个狠人啊!”
“那是,他真的是个流氓,有消息说他还不是相公的时候,就没温柔过,在东京和北1京两地有许多令人惊奇的行为。”
“为什么要说惊奇不说坏?”
“因为这个啊,但凡他的事都有些玄乎。他在哪都坐坏事,可奇怪的在于他做下坏事后,对当地的百姓似乎也没有明显的坏处。”
“的确是的,有见识的你们,去东京北1京和孟州打听打听就会知道,他在每个地方都抢钱,甚至拿走老百姓的钱财只给一张纸,但是奇怪,不论在哪他官声都不坏。”
“真的假的,拿走人的钱财只给一张废纸?”
“不是废纸哦,在北1京还不行,但是在东京可以流通,高家的钱庄是会兑现的。好处可太大了,我家掌柜听孟州的商贾说了,目下生意好做了,押运钱财的损耗大幅降低,利润越来越多呢。”
“小哥,您见多识广,再给咱们说道说道,小高相公还有些什么事迹?”
“其他的没啥特点,主要是打架斗殴,带兵杀人,夺人-妻女这类事。”
类似这样的议论,几乎每个郓县的角落都在时时刻刻的进行着。
有很多感觉不安全的豪强乡绅也都在骂高方平,谋划着出钱出粮,支持乡绅话事者王勤飞上济州告状。
但也有乡绅在后缩,或骑墙观望。尽管他们知道王勤飞的威势,但同时也知道高方平的手段,那种斩杀九十几个官员的狠人,和他对着干真的好吗?这是一。其二,这些******不是棒槌,他们不信没了王黼的支持,王勤飞能在济州打赢官司。毕竟济州现在是时文彬执掌,乃是主簿王勤飞的老对手了。
时文彬或许没有决断和手腕整死王勤飞,但至少不会给高方平拆台,因为这根本不符合政治逻辑。
老百姓群体也一样,天大的一群还在追着骂高方平无视人命,无视街市杀人案。但不同于前几日,苦人群体之中,高方平已经有了一群支持者,不断的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