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,最终什么鸟毛也没搞出来,还弄的满身富贵病。
张叔夜是执掌过户部的人,兴许老张最终就是被所谓“传世工程”的名头吓到了,知道一但不明情况下成为国策,往后的投入会不受控制,会寄生一大群新的猎食者在这条利益链上,乃至把刚刚缓过去来的大宋给拖死。
这肯定是张叔夜临时变卦的原因。如果仅仅成都府的话,怎么投入老张都敢,问题就在于高方平只有一个,而天下的州府们一但响应这个气候,短时间内把全国变为了一个大工地,那就问题大了。
老张的担心不无道理,但在高方平的立场上大宋是撑得住的,就算贪官污吏横行,工程建设起来损耗大,也要强势上马。
因为高方平和有完美强迫症的文青不同,高方平的原则是只要大方向没问题,暂时解决不了的就拉扯着跨越过去。以后时机成熟了再去解决。
损耗和贪官任何时候都有。但贪官也不总会把事情干糟了,反过来,清官也不一定有作为。现在是大宋建设的最佳时机,随着经济的崛起,民智的逐级开启,民权的逐级解锁。越往后,修铁路的代价越大,费用会呈现几何式增加。
印度之所以没有铁路是因为日不落的流氓在印度要修,印度土著就自带饭盒的来帮忙修了,因为英国流氓有枪。但英国流氓一走印度民主了,所有问题就来了,官僚们打算把铁路从这里过,土著说了,这地是我的,下面埋着价值五十万美元的石油,你要在上面修铁路没问题,把地从我手里买走就行。
妈蛋官僚吓死了有木有?五十万美元买你快破地?于是项目搁浅。
十年后又想修了,换了个有信仰的政客上来,他咬着牙、带着五十万美元去买地,地主的儿子又说了,以前没发现,现在地下除了石油还有铜矿,于是这地值五百万美元,要修你就买了它。
于是就永远没有铁路了。然而他们各方又都是对的,既然没人错,那就大家一起晒太阳就好。
所以高方平知道,做任何事都要赶早。越往后,其实政府会越穷,越开工不起……
赵佶把工部送来的关于铁路的文报拿在手里,因为是被逼迫的,所以这次赵佶只有耐着性子看完了。
这又不是诗词,是一堆图纸什么的东东,所以赵佶并不明白这是什么鬼?
见皇帝不明觉厉的样子却装作点头,张克公一阵头疼道:“官家,看起来您并不是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,那老臣就尽量的给官家解释一下,这是老臣的责任。这大概就是,有些官员在为了利益力推这种东西,大抵是把我大宋本就紧缺的铁矿资源大量炼化了出来,弄成这种一条一条不明觉厉的东西,铺就在大地上,它们把这叫做铁轨。理科学派的那群狂人说,火车铁轮和铁轨之间接触之后,因摩擦小,铁轨和轮子屈服变形度小,于是动力损耗最小,可以提高运输效率。”
赵佶便笑道:“提高运输效率好啊,就朕所知道,漕运之所以重要就是因为它是我大宋运输最强大的工程。”
我了个去!
半桶水张克公急的走来走去的,又说道:“官家,他们说什么您就信了啊?在臣看来这简直是妖言惑众,乃是官僚借口工程的敛财手段,他们偷走的,可都是您的钱。”
赵佶吓了一跳道:“可恶可恨,又偷朕的钱。”
这下张克公笑道:“是的臣就是这么觉得的。否则这简直吃饱撑了,好处暂时看不见,却是他们就想折腾。什么叫折腾呢?就是原本不用修也能走的土路放着不用,要劳民伤财、用铁轮和铁轨把原本就可以走的路再铺一次,这叫丧心病狂的重复建设。”
经张克公这么一解释,赵佶还真有点信了,不了解内幕的他一想对啊,现在的轮子,现在的路也是可以走的,且不用花钱维护,为何要用本就紧张的大量铁资源铺一遍再走?
想定,赵佶问道:“你告诉朕,此番又是谁想害朕。谁要征用朕的子民去做无意义的事,证据何在?”
“乃是高方平主导,证据没有……老臣是言官,祖宗规矩让老臣说话可以不要证据。”张克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