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不了更多的骑兵,西夏则是缺少铠甲,能凑出3000人,已经是极限了。
铁鹞子的铠甲世代相传,当父辈把铠甲交给儿子的时候,也就把勇猛野蛮交给了他们。他们乘良驹、着重甲、刺斫不入,用钩索绞联,虽死马上不坠,十分恐怖……
铁骑突出,席卷而来。
王宁安的军中,亮出了一排床子弩。
20驾床子弩射出,三尺长的利箭,急速冲击,再厚实的铠甲也阻挡不住,轻易洞穿,一轮射击,就有几十名铁鹞子被穿透了身躯,留下狰狞的伤口,有人已经大口喷血,死在了马上,果然如同传说,尸体居然没有掉下来,还在继续冲锋!
李清凭高远眺,丝毫没有因为死伤而难过,相反,他忍不住大喜。
只有区区20驾床子弩,果然,王宁安没有做战斗的准备。
想想吧,在大宋的时候,他就是卑微的军官,而王相公已经名扬天下,成为天子倚重信任的心腹,两个人差距何止天地!
如今他投降了西夏,执掌雄兵,王宁安就要死在自己的刀下。
不信抬头看,苍天饶过谁!
王宁安,你的报应来了!
“冲,给我冲!”
李清承认,他有一种病态的感觉,他迫不及待要杀了王宁安,杀了王德用,向天下人昭示,他投降西夏,当了汉奸,并不可耻,相反,是大宋朝廷不知道重用人才,是他们有眼无珠。
一切都是报应!
铁鹞子在付出不到100人之后,终于冲到了军营前面。
他们轻松越过简陋的壕沟,和宋军撞在了一起。
王宁安手下,岂有弱鸡!
更何况大家伙要给王德用报仇,从一开始,战斗就进入了血腥状态。铁鹞子疯狂突击,宋军死战不退。
每一刻都有生命流失,刀枪撞击,人喊马嘶,乱成了一团。
韩忠彦拖着一条残腿,努力站在马车上,登高远眺。
双方的士兵完全拼了命。
铁鹞子不愧是西夏第一强军,他们一共3000人,分成十个队,每队300人,这些队又分成若干个作战的小队。
他们摆出了鱼鳞阵,从四面八方杀来,梯次推进,只要稍微有一点破绽,就会立刻被咬住。
这哪里是士兵,简直就是一群狼!
“拿去吧!”
王宁安随手将一支千里眼送给了韩忠彦。
“好好看看吧,令尊当年就是败在了这些人手里。”
韩忠彦愣了一下,举起千里眼,站场的情况更加清晰,士兵的面容仿佛就在眼前,韩忠彦手一哆嗦,差点把千里眼扔了……他亲眼看到,强悍的重骑撞在了一排士兵的身上,有人飞了出去,大口喷血,倒地而亡。就像当初那个小兵一样,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看得更真切。
铁鹞子狰狞可怕,状若厉鬼,他们的弓箭如同雨点落下,宋军不断被射中有人受伤,有人惨死……
或许在铁鹞子看来,宋军已经遭到了惨重的损失,只要再加一把劲儿,胜利就在眼前了。他们蜂拥而上,双方血拼肉搏。
一个宋军挺着长枪,刺中铁鹞子的铠甲,谁知道竟然没有刺透,来不及收枪,对方挥动手里的短斧,把枪杆折断。
挥手一斧,奔着宋军士兵砍来,仓促之间,士兵只能举起盾牌格挡。
只听砰地一声,盾牌炸裂,被劈成两半,斧头去势不减,重重劈在士兵的胸前。坚固的胸甲凹陷下去,一口血,就像是喷泉一样吐到了外面。
那么刺眼,那么可怕!
韩忠彦吓得闭上了眼睛。
等他再睁开的时候,却发现那个铁鹞子已经失去了头颅,原来有一个使用陌刀的士兵,趁着他探身劈砍的时候,一刀下去,砍下了斗大的人头。
只是铁鹞子有绳索捆绑,不会从马背上掉下来。
无头的尸体,喷着鲜血,怪异而又狰狞!
韩忠彦再一次见识了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