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小胖墩抹了抹眼泪,没说什么。
王咸融很不好意思,“这小子是贼骨头,随便打,不用客气的!”
王宁安真是无语了,他扭头,小心问道:“怎么回事,告诉先生,为什么要哭,是舍不得爹爹吗?”
连问了三遍,小胖墩才说:“小黑,小黑……”
王宁安不解,王咸融气得哇哇暴叫,又要打人!
“这小兔崽子,简直不像话,让你跟着先生学本事,还什么小黑!回头我就把小黑的皮扒了,炖了吃!”
一听这话,小胖墩哭得更惨烈了。
“王世兄别总吓唬孩子,小黑是什么?”
“是一匹马,我爹给他的。”王咸融气呼呼道:“上学堂了,还想着骑马,这不是玩物丧志吗!这孩子就是欠管教!”
“行了,世兄,你回头赶快把小黑送来,可不许出一点意外,回头我们还要用。”
“用什么?”王咸融很傻眼。
“当然是骑马课了。”王宁安没好气道:“你没看我的信吗?”
王咸融不好意思,“看到让人过来,也没来得及看完,就急急忙忙赶过来,这样,我回头就叫人送来。”
“能,能骑马吗?”小胖墩仗着胆子问道。
王宁安笑呵呵回答:“当然能了,殿下前些日子才开始学,没准你还能教殿下骑马呢!”
“好诶!”
小胖墩拍着手,脸上带着泪花,却笑得无比灿烂,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梨花带雨。
……
这些小娃娃,没一个好对付的,但是无一例外,都让王宁安给摆平了。
一大帮家长都叹为观止,曹佾和赵宗景更是搂着王宁安的脖子,毫无形象地夸奖道:“厉害啊,不愧是大宋第一名师!”
“别给我灌迷魂汤。”王宁安没好气道:“你们可都听着,孩子交到了我这里,每隔5天,家里人要过来把他们接回家里,你们这些当爹妈的要耐心和孩子交流,谁大呼小叫,动不动就打人。”说着,王宁安瞪了一眼王咸融,他吓得低下了头。
“我可以不管,陛下不会不管!皇后娘娘不会不管!”
“啊!”
多大的事,怎么还牵涉到了皇帝和皇后?
曹佾解释道:“你们可听好了,这些孩子是殿下的伴读,他们的一言一行,会影响到殿下的成长,事关重要。你们不许随意打骂,但是也不能放松纵容,总而言之,该怎么管孩子,你们心里也要有数!”
有个屁!
这帮人都快哭了,谁知道怎么教孩子,还不是老辈儿怎么对他们,他们就怎么对孩子,为了父辈尊严,吹胡子瞪眼,动手打人,这是他们的看家法宝,都不让用了,还活不活了?
大家第一次觉得陪太子读书,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好!
大人们心事重重,小孩子就简单多了,第一天认识之后,就凑成了一伙一伙的,开始了玩耍。
转过天,王宁安更是带着他们到了城外马场。
小太子已经学了很长时间骑马,经过努力,他已经能在马背上跑一段了。
得到了先生的准许,小太子就骑上了小马驹,奔驰着。
其余的熊孩子哪能忍得住,有人学过,比如王德用的孙子,一下子蹿上马背,跑得飞快,连狗牙儿都追不上。
还有一些没有骑过,马场也有师父教,王宁安还转了一圈,告诉大家好好学骑术,多注意安全。
等他回到凉棚的时候,却发现多了一个人。
“圣人,您怎么来了?”
不是别人,正是赵祯。
“别大呼小叫的,让孩子们安心玩吧。”赵祯举目看着撒欢的孩子们,很是欣慰。
“花有重开日,人无再少年。”赵祯叹了口气,“朕两鬓斑白,不知不觉,真的老了。每日醒来,都觉得时不我待,偏偏又不能操之过急。朕这几日,不断思索王卿的那一堂课,你把钱之一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