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金刚别院亲自见识一下,自然知道真假。”
“有理。”丁广昌沉吟着点点头,想到了自己的老父亲。
母亲身子骨健壮,父亲反而不成,重疾缠身,不仅仅一种病,数种重病千丝万缕互相缠绕在一起。
延请了数位名医,他们也都束手无策,只能服药延命而已。
如果真有如此神效,那当真要一试。
他想到便做,直接便跟老太太告辞离开,回到自己家。
不顾丁夫人及老太太的反对,直接让人背着老父亲来到了金刚寺外院。
丁夫人与老太太都觉得不能再折腾了,丁父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,再一折腾,原本能活两个月,便只剩下一个月。
万一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,他便要背上一个不孝的骂名,他这个礼部左侍郎的官位是保不住了。
丁广昌却一意孤行,非要带着老父亲过去,她们拗不过,只能坐着轿子一起。
夕阳照红了金刚寺别院的围墙。
大门紧闭。
已经到了吃饭时间,法空与林飞扬都离开别院,去了观云楼。
丁广昌上前敲门,是圆生接待的,毫不犹豫的将他们拒之于门外。
这让丁夫人与丁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,从没见过如此霸道蛮横的寺院。
法空与林飞扬慢悠悠溜达回来时,暮色已经上涌,朱雀大道华灯初上。
丁广昌看到法空一袭紫金袈裟,在暮色中散发着柔和的金光,便感觉到不凡,于是上前行礼:“在下丁广昌,是翁靖元翁兄推荐的法空大师。”
法空看一眼强壮男仆从背上所趴着的老翁。
老翁身形削瘦与丁广昌差不多,显然丁广昌的身形便是遗传的父亲。
老翁虽然昏沉沉的,眼睛似睁非睁,似闭非闭,昏浊黯淡。
但他衣裳整洁,雪白的头发一丝不乱,显然受到精心照料。
法空轻颔首,一言不发,直接施展六次回春咒。
丁夫人搀着丁老太太慢慢下了轿子。
看法空根本没伸手探望病情,只是双手结印,嘴唇轻动,一点儿没有动手医治的想法。
丁老太太恼怒万分,想发作,可看丁广昌专注的盯着,便只好压着脾气。
如今的回春咒威力越来越惊人。
六遍之后,丁老爷子眼睛睁大,猛的挣扎了一下,吓了丁广昌一跳,忙上前搀扶。
“不用你。”丁老爷子哼一声,声音沙哑,又迅速变得洪亮:“我有劲了,能站得稳。”
丁广昌还是小心翼翼的搀扶,直到丁老爷子站得稳稳的,合什冲法空行礼,他才松口气。
法空微笑颔首,林飞扬已经敲开门,法空再次合什一礼,笑着跨进大门,然后大门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