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先行排查了路线上的危险。嬴成蟜行事越发肆无忌惮,都是越女惯的。
越女没来时,嬴成蟜出行很是谨慎,和始皇帝也差不多。
但凡有嚣张之时,必是剑术高超的鲁勾践贴身保护,善潜长匿的荆轲暗中排查。
自从剑术狠辣长于鲁勾践,隐藏身息不输荆轲的越女来后,其一人分饰两角。
有越女保护,嬴成蟜都忘却谨慎二字如何书写了。
“去做甚?”
嬴成蟜推门出门,声音被关入门内,答越女之疑。
“我虽然不信地脉一说能有那么大作用,但或许真有点?”
越女无语,抿着嘴无奈一笑,对自家夫君不知说什么好。
前脚才和赵公明不欢而散,扬言不信天,不信地脉能改天换地,不着急找始皇帝。
赵公明刚走,后脚就跑出去找始皇帝。
此等行径,唯有竖子二字可精准概括。
“陛下一言九鼎,可不像你这个竖子。真不知你要如何才能让陛下收回成命,食言而肥。”
夜未深,人早静。
钻入郑妃房中的始皇帝披着外衣,坐在椅子上神色不善地盯着亲弟。
“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。”
“我以为皇兄今夜会和王诩秉烛夜谈才对,不想皇兄竟沉迷女色。如此荒淫无度,皇兄莫非忘了夏桀、商纣、周幽王,欲重蹈昏君覆辙乎?”
这要不是眼前人和自己一个阿父,始皇帝当场就下令推出去斩了。
面刺他可以,说得对就行,始皇帝心胸没那么狭隘。但像这种为了喷而喷,不杀留着过蜡祭?始皇帝脾气没那么好!
好女色,对于一国之主而言非但不减分,反而大大加分。
古代医学不发达,幼儿常早夭,便是王室也不能免俗。家中有真真正正的王位要继承,儿子当然是越多越好。
夏桀、商纣、周幽王为人所唾弃,不是他们好女色,而是他们为了美色不干人事。
“滚!”
始皇帝冷着脸起身,嬴成蟜上前一步扯住,将方才赵公明的话复述一遍。
“地脉一说,朕听过,倒不是赵公明妄言。但朕不信,一个小小沛县能亡朕的大秦。朕既然已封给鬼谷子,不能反悔食言,回去早些睡罢。”
始皇帝转身欲行。
始皇帝不是没干过朝令夕改的事。
早年间为小人蒙蔽,以为秦国除了秦人都不是好人,下《逐客书》,驱逐所有外国人。
看过了李斯的《谏逐客书》后,翻然悔悟,当场反悔,追回所有将要离去的他国有才之人,承认错误,撕毁《逐客书》。
今不因为地脉之说而更改诏令,不是始皇帝以为此乃无稽之谈,而是他认为不值。
嬴成蟜嘿嘿一笑。
“若我有办法要皇兄不食言,还能拿回沛县,皇兄感不感兴趣?”
始皇帝脚步一停,回首一脸狐疑。
“你又想出了什么阴险招数?说来听听。”
翌日。
身在相县的始皇帝直接下达了一条诏令,不经过咸阳相邦府,立刻执行。
一骑带着始皇帝命令火速奔赴沛县,将命令带到,并监督执行。
沛县县令脸上有抹微不可察的喜色,迅速找高明匠人。
很快,沛县石刻手艺最好的房被带到。
听到是执行圣旨,房满脸激动,这是能带到坟墓里的荣耀,做得好说不准就能有个姓。
姓,代表着地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