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甚至就连那送信的师弟离开了,他也不知道,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许久。
她有些担心起来。
“成哥?”
“没事。”胡子成笑了笑,收起信,转过身来。“悠悠你先休息着,我出去一下,去去就回。有点事要处理。”
“好好的。”肖悠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。
“嗯。”胡子成回房迅速穿上衣服外套,带上东西,很快离开院落。转眼便消失在夜幕里。
只留下肖悠一人,独自站在院门前,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。
“所谓克敌制胜者,需孤其身,乏其力,再损其志,耗其神。”
天印镇,魏家小院。
魏合负手而立,望着天边弯月,心中无悲无喜,一片平静。
他突破第二层,即将入劲的消息,已经传播出去了。
这几天时间,他不光传播了这个消息,还传出了当初那一战,其实杀两帮主之人,另有其人的消息。
肖悠此人自身天赋再好,也不过只是一血,能依靠的,无非就是其父留下的资金。以及自身的美貌。
而依靠这些,她能勾搭上的层次极其有限。
魏合没怎么费力气,便打听到肖悠和胡子成的事。
胡子成此人贪图便宜,在浮山院潜力将尽,估计也是看到他魏合潜力一样不行,才决定揽下这事。
如今他突破一事传出。再修书一封,良言劝慰。分析利弊。
胡子成自然知晓选择。
是选一无依无靠,只是有点钱财美貌的肖悠?还是他这边即将入劲,资金更厚的魏合?
非亲非故下,如何选择。孰优孰劣,一目了然。
而传出肖悠杀父者另有其人的消息,则是为了让其疑惑,疲惫,不知真凶,挫其心志。
一个人会因为一时激愤而做出很多冲动选择,但那是知晓目标的情况下。
而若是连目标是谁都不很清楚呢?对他的恨意和决心便会不那么强烈。
意志不强,行动便会迟缓。
如此一而再再而三,志气和机遇必然徒耗。最终,会再没有心力和机会,去做任何事。
不多时,魏合缓缓走出小院,来到天印湖湖畔。
一道人影同时也从远到近,轻盈落在河边石滩上。
两人相对而立。
来人赫然是刚刚还在肖悠那里的胡子成。
他此时眼神闪烁不定的看着魏合,心头也是惊疑。光是看魏合这番外表卖相,便知其不好惹。
那体格体型就比他魁梧了一圈。
再看其精气神,眼神平和镇定,显然是早有谋算。
看出这点后,联想到那封信,胡子成顿时心头有些忐忑起来。
“魏师弟,我入门比你早一些,如此称呼可以吧?”他抱拳道。
“自然可以。胡师兄不必在意这些,这次邀你前来,是听闻师兄与肖悠有些关系,所以想当面澄清一二。”魏合认真恳切道。
“哦?如何澄清?”胡子成眯眼。
“听闻师兄在浮山院,一手袖里剑神出鬼没,配合浮山印威力极强。今晚正好切磋一二。”魏合毫不客气,直接道。
胡子成此人,性情如何,他大概也推测出来了,现在要做的,无非就是加大砝码。
只需要让其明白,为了区区一个一血女子,和一点钱财,就得罪他魏合,是何等不明智。
那么结果自然便确定了。
胡子成也是聪明人,顿时明白了魏合的意思。
“那便请指教了。”
他其实已经动摇了,此时无非就是想看看魏合实力,给自己一个更大更充分的理由撤出罢了。
两人没有多言,骤然往前踏步。
魏合双手挥洒,十指点出大片手印,宛如雨点雨幕覆盖过去。
胡子成双手虚握,劲力从指间迸发,浑厚成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