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。
最重要的是,对方身体露出在外的皮肤,竟颜色正常,不是青黑!
这样的身影,在这城池内,除非是活人,否则的话是不可能出现的!
而活人……少年这些天,除了自己,没有遇到第二个。
多个纪元来,这世界的禁区越来越多,能居住的区域,越来越少。
但他知道,自己不是孤儿,自己还有亲人,只是早已失散。
甚至许青还听人说,城主就是一个修士,其身边的护卫,也有修士。
他没有多少时间了。
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,他思索后从腰部皮袋里取出一张残破的地图,小心的铺开。
因为在贫民窟里,无论是形形色色的流浪汉、野狗、或者一场疾病,甚至一场寒冷的夜,都会让人随时失去生命,需要很艰难才能活下来。
每一次祂睁开眼看向的区域,那里就会瞬间被其气息强烈的污染。
他余光看到不远处,一片残垣中,似乎有一个人。
那片区域内所有物种以及十几个人族城池,不管存在于哪里,无论城内还是城外的贫民窟,都瞬息间污染强烈,化作生命禁区。
残面闭目冷漠,高高在上,唯有一缕缕枯败的弯曲发丝垂下。
远远看去,此人衣着整齐,仿佛没有任何伤势,靠着墙壁坐在那里。
直至许久,当他按照竹简要求,终于结束了这一次的修行时,身体已被冷汗浸透。
风,的确更大,带着雨水的寒,拂过少年单薄的衫。
铁签尖端闪出锐利的寒芒。
落日的阴影好似黑色的霾,弥漫在城池废墟内,覆盖大地,仿佛要将一切吞没。
做完这些,他头也不回顺着街道边缘飞速离去。
不久,残面到来,悬于天际,从此,噩梦降临。
那是一处地洞,里面很小,都是鸟毛。
手里的铁签本能的抬起,警惕的看向被堵住的入口缝隙。
苏醒后,他成为了城内城外,唯一的幸存者。
从此之后,在这场灾难中艰难活下来的人,将这半张人脸,称之为……神灵。
这残面具体到来的时间已无从考究。
整个世界具体多大,少有人知晓,唯独那苍穹上威严的残面,带着强烈的震慑,所有人抬头可望。
良久之后,机会到来,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,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。
黑暗中,他摸着竹简上的字迹,眼睛里似有了一些光,随后坐正了身体,闭上双眼,调整呼吸。
外界,一片漆黑,唯有恐怖的嘶吼,时强时弱,于耳边回荡。
但还是晚了。
将镜子一脚踩碎后,他身体一晃,疾驰远去。
少年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,眉头微微皱起,缩了缩衣襟,口中发出吸气声。
因为他知道神灵睁眼形成的禁区,在初始的时候会有血雨笼罩,化作结界。
直至,当他路过一处坍塌的屋舍,欲借力远跳时,少年的瞳孔忽然一缩。
苍穹下的世界,范围极为辽阔,处于海外的南凰洲只是其一。
只是许青的脑海里,亲人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,即便他很努力的回想,害怕自己忘记,但也还是在逐渐的模糊。
所以他的理想,就是活下去。
不远处,一辆残破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,车辕上挂着一只被遗弃的兔子布偶,随风飘遥
这种称呼,历经多个纪元,一代一代传了下来。
少年眯着眼睛,一动不动,刺骨的寒风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,袭遍全身,渐渐带走他的体温。
这一切,都让他对于修炼时的冰寒,有了更强的忍耐。
残破的镜子内映照出的脸,虽满是污垢,但依稀还能看出,那是一张极为清秀的面孔。
而形成的标志,就是血雨停下。
但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