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蒙妩媚的声音仿佛被猛兽吃进肚子里变成呜咽声,外头守着的珠珠和翠翠俱都僵着身子,一动不敢动。
这声音,太羞人了些
许久,新房内的声音才渐渐浅下来,门窗上印出一个高大的男子起身的轮廓。
翠翠面红耳赤,悄声道:“咱们是不是该进去伺候了?”
珠珠木着脸,“我也不知道,要不,等姑娘叫吧。”
两人互相对视着,又见在院门处守卫着的薛隐脚步生根一般好似长在地上,便迟疑着打消了进去伺候的心思。
屋子里,沈青鸾满身都是从未有过的疲惫。
君呈松亲自打了水给沈青鸾擦洗,却在掀开被子时,动作陡然迟疑了。
“青鸾,你受伤了!”
焦急的声音将沈青鸾沉重的眼皮硬生生扒了起来,沈青鸾懒懒地看着他,声音沙哑暧昧:
“你说什么?”
君呈松大惊失色,“床上都是血!”
沈青鸾:
眼看着君呈松手忙脚乱要去请大夫,沈青鸾才忍着难受怒道:“低声些,不嫌蠢得丢人吗!”
君呈松花了半夜才消化了这个消息,又花了半夜身体力行低表达他的兴奋。
直到天刚蒙蒙亮,才勉强闭眼休息了一会。
虽然劳累整夜,可两人都是极为自律的人,翌日依然准时在寅时醒来。
一睁开眼,便对上君呈松兴致勃勃的眼神,沈青鸾面无表情转开视线。
那模样不像是刚成婚的新娘,反倒像是吃了十年素斋,清心寡欲的尼姑。
“青鸾——”君呈松娇滴滴地扭着身子往沈青鸾身边凑。
沈青鸾一手撑着他的额头,将他的头推开,“消停些,你不用上朝吗。”
“新婚三天,不必上朝,这是规矩。”
沈青鸾无言以对。
她不喜欢这个规矩。
“那也该去拜见家中长辈。”沈青鸾费力躲闪着,咬牙切齿道。
君呈松声音更兴奋了,“你忘了吗,我无父无母,只有你一个祖宗。”
这样可怜巴巴的话被他用这样的口气说出来,沈青鸾想同情他一瞬都做不到了。
到最后眼看要失守,沈青鸾只得咬牙恼道:
“君呈松,你如今多大岁数了,还这么胡闹,就不知道什么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?你若再胡闹,我便不理你了!”
这样含羞带怒的一句话,君呈松动作果然顿了顿,片刻后凑到沈青鸾耳边:“那你说,什么时候再有柴烧?”
沈青鸾半嗔半怒瞪了他一眼,语带哄劝和威胁,“你若听话,自然会有。”
君呈松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记,才退开身子。
他昨夜猝然知道沈青鸾还是处子身,虽然没怎么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,听说过女子若第一次经事必是要受罪的。
这会本就没打算跟她继续,听沈青鸾这样说,又哪还会强迫她。
退开后将门打开,珠珠翠翠终于能入内伺候。
有了人在身边,沈青鸾那种如同一块肥肉被虎视眈眈的危机感才消退,终于有心思去打量君呈松。
但见他身边并没有丫鬟伺候,自己打水洗了脸,又将衣裳穿上。
他动作快,收拾好之后,沈青鸾才将将由翠翠梳好发髻,正在挑选今日要带的发髻钗环。
“戴这个吧。”
君呈松快手快脚地挑了一套粉紫色的杏花头面,正中间是红宝石雕刻的杏花姿态,四周缀着温润细碎的珍珠流苏。
沈青鸾用手拨了下摇晃的珍珠,点了点头。
君呈松似是被鼓励了,踊跃道:“我来替你戴!”
沈青鸾嗔了他一眼,并未拒绝。
君呈松便挤开翠翠,在她手把手地指导下,将一整套头面都佩戴上。
末了,搂着沈青鸾对镜而照,“娘子,我是不是将你插得很好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