鼠忌器,不敢冒然北上。”
刘表先是看了看今天格外沉默的別驾刘先,继而又看了看儒生之见的蒯良,忍不住感叹道:“当此危急时刻,能够为孤出谋划策者,唯子微一人而已。”
庞季当即伏拜于地,言道:“只恨季庸碌,只有一点浅薄之见,而无法为将军除去大敌。”
刘表心中苦闷,难以言喻,荆州只有一个人,有机会为他除去刘景这个大敌,那就是蒯越蒯异度,可惜他没有败于刘景,却败在了天灾,时也,命也。否则他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。
刘表纳庞季之言,于襄阳以南百里的宜城布防,又急书黄祖,令其尽快出兵巴丘,迫使刘景率兵回援,以免威胁襄阳。
三天后,刘琦与蔡瑁的尸棺被送回襄阳,全城大震。
刘表眼神直愣愣盯着长子的棺木,他之前曾询问从江陵逃回之人,刘琦、蔡瑁的生死,可惜没有得到答案,而今有答案了。
刘琮侍立在刘表身侧,神情呆滞,自从父亲入主荆州,他和兄长刘琦便陷入了明争暗斗,几如仇人,如今看到刘琦的尸体,刘琮心里没有一丝喜意,反而充满了兔死狐悲的伤感。
“刘景竖子!向以仁义视人,没想到心肠居然如此狠毒,竟杀我儿!”刘表脸上变幻不定,突然大吼一声,吐血而倒。
现场立时大乱,哭喊声四起。
刘表今年已经六十六岁高龄,此番经受丧子的沉痛打击,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之久,当他再度醒来时,身体已然大不如前。
一时间,襄阳城中传言满天飞,士民无不忧心忡忡。
身在新野,为刘表防备北方的刘备,在接到刘表吐血晕倒的消息,立刻便带着关羽、张飞、赵云、孙乾等人星夜赶往襄阳。